第四百一十五章舊愛新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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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眼天下，除了莫青陽和丁心顏之外，連楊度都夠不上劍術天才這個評價。
更別提像方心顏那樣不世出的絕對天才了。
楊度已經被趕出師門，那麽如果自己能……也許下一次的天下第一劍就是……
他不敢想下去，但是他又忍不住要想下去。
丁心顏一如往常地練功。
倒是莫青陽一改常態，整整一天沒有關註她了。
丁心顏知道他的心情終於有了變化——也許他是厭惡自己，但他卻沒有趕自己走。
也許，他對方心顏還有一些留戀吧，看來這些日子她的做法是奏效了。
練功結束了之後，丁心顏來到莫青陽的面前，問道：
“師父，你什麽時候教我無那心法？”
莫青陽不理她，將驚鴻劍插入劍鞘，轉身就要走。
丁心顏眼疾手快，拉住了他的衣袖：“師父？”
沒想到竟然能這樣輕易抓住，莫青陽竟沒有做任何的反抗。
但他回過頭來，居高臨下，正視著她的雙眼，道：“劍奴，你真不配叫這個名字。”
丁心顏幾乎要笑出聲來，強忍著道：“為什麽？”
莫青陽道：“如果你真是劍的奴隸，你就不該那樣說話。”
丁心顏挑了挑眉毛：“我說了什麽？”
莫青陽沒想到她竟然這樣反問，有些慍怒地道：“你說了什麽，自己都不記得了嗎？”
丁心顏抿嘴一笑，轉而說起了別的話：“我的確甘願一生奉獻於劍道，但我若只看著我自己的劍，我也絕無登頂的可能。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？”
莫青陽道：“為什麽？”
丁心顏別有深意地道：“因為這世上本來就不止有劍道這一樣東西，我是一個人，我想活下去的話，必須要有飯吃，有衣穿，有房子住，有一個健康的身體，才能去追求我想追求的東西，而這一切，只有劍道是無法實現的。”
她特地頓了頓，接著道：“你看方姑娘，僅僅是因為不得武林的喜愛，就被人聯手絞殺，師父，你告訴我，她死了還能追尋所謂的劍道嗎？還能更上一層樓嗎？”
莫青陽如遭電擊，方心顏那一日的死亡又浮現在他的眼前。
丁心顏看著他的臉，將他臉上每一個微妙的表情都盡收眼底。
她心中輕哼一聲，接著道：“……而且，就算在她活著的時候，她不也……沒有專心劍道，而是愛上了你嗎？”
她極力忍下自己胃裏的翻騰，以及幾乎要暴露出來的仇恨，盡量將這句話講得柔情蜜意一些。
好在莫青陽沈浸在覆雜的心緒裏，沒有聽出她的語氣中暗藏的東西。
他只是定定地看著丁心顏的臉，好像要透過這張臉，看見一些別的東西。
丁心顏維持著笑意，當做在看白雲生。
想到白雲生，她的心情才變好了一些。
良久，莫青陽才終於道：“你所說的，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。”
丁心顏把劍放回劍鞘，故意把長著厚繭的右手輕輕地放在他的臉上。
莫青陽沒有躲。
他不但沒有躲，反而閉上眼睛，挨向她的手，甚至在她好像嚇了一跳的時候，用自己的左手包住了她的右手，喉中發出難耐的輕嘆聲。
他似乎連身體都在顫抖著，呼吸急促，握著她的手更是抖得像秋風中最後一片落葉。
丁心顏冷冷地看著這一切。
荒謬。
荒謬至極！
莫青陽移過她的手，放在自己唇邊吻了吻，緊接著無比懷想地在她耳邊呢喃道：
“……顏兒！”
他的聲音中竟爆發出發出內心難當的情意。
但丁心顏毫不動搖。
她的目光依然很冷。
仿佛置身事外。
仿佛她是一個局外人。
當然，以丁劍奴的身份而言，她確實是一個局外人。
身後又有人姿態婀娜地行來。
丁心顏無須回頭也知道，魔宮聖女。
她好像一只水蛭，牢牢地吸附在莫青陽的身上。
而且她似乎有種魔鬼般的直覺，永遠能在莫青陽情感爆發的時候趕到。
她在莫青陽身邊站定，先擡起頭來，無比怨毒地看了丁心顏一眼。
丁心顏回她一個得意的笑容。
這是從前沒有過的。
以前魔宮聖女一直認為，就算莫青陽有什麽想法，丁心顏也不會有，畢竟她是劍奴！
一個自認為是劍奴的人，會吸引莫青陽的興趣，但也能折磨莫青陽，最後莫青陽還是要回到自己身邊。
所以她不害怕她又一個方心顏。
以前的方心顏，武功那麽厲害，還不是死了？
現在這個丁劍奴，還能比她更厲害？
每每想到方心顏的死，她就不由得十分開心，不過這情緒不能在莫青陽面前洩露半分。
就如此刻，雖然她心中驚懼莫名，但卻不能讓莫青陽看出來一樣。
她只是伸出了手，將莫青陽抓住丁心顏的手帶開：
“青陽，我們回去吧。”
一句多餘的話也不說，卻好像有種奇特的魔力，將莫青陽帶開，轉身離去。
莫青陽便用那只手攬住了她的腰肢：“好。”
他們往前走了幾步，魔宮聖女回過頭來，沖著丁心顏輕輕一笑。
丁心顏知道，這是她的警告，她終於感受到了真正的危機，也許不日就要對她下手了。
所以這一笑不但沒有起作用，反而激起丁心顏更大的自信——魔宮聖女，很快你就知道，你的下場會是什麽了。
幾天後的一個上午，莫青陽終於松口，要將無那心法傳授給她。
丁心顏不由松了口氣，總算能用自己最擅長的武功。不用再遮遮掩掩了。
只不過在傳授的過程中，魔宮聖女竟在一邊全程觀看，像是害怕他們之間會像之前一樣，發生什麽不該發生的事。
丁心顏以前一直以為，莫青陽只是貪戀她的美色，現在看來並不只是如此。
魔宮聖女還全然依賴著他，這種柔弱是過去的方心顏身上絕對沒有的東西。
她們倆像是兩個極端，也許當年的莫青陽曾經想過，要將她們兩個都留在身邊。
方心顏的不允在意料之內，但魔宮聖女的反對就在他的意料之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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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度已經被趕出師門，那麽如果自己能……也許下一次的天下第一劍就是……
他不敢想下去，但是他又忍不住要想下去。
丁心顏一如往常地練功。
倒是莫青陽一改常態，整整一天沒有關註她了。
丁心顏知道他的心情終於有了變化——也許他是厭惡自己，但他卻沒有趕自己走。
也許，他對方心顏還有一些留戀吧，看來這些日子她的做法是奏效了。
練功結束了之後，丁心顏來到莫青陽的面前，問道：
“師父，你什麽時候教我無那心法？”
莫青陽不理她，將驚鴻劍插入劍鞘，轉身就要走。
丁心顏眼疾手快，拉住了他的衣袖：“師父？”
沒想到竟然能這樣輕易抓住，莫青陽竟沒有做任何的反抗。
但他回過頭來，居高臨下，正視著她的雙眼，道：“劍奴，你真不配叫這個名字。”
丁心顏幾乎要笑出聲來，強忍著道：“為什麽？”
莫青陽道：“如果你真是劍的奴隸，你就不該那樣說話。”
丁心顏挑了挑眉毛：“我說了什麽？”
莫青陽沒想到她竟然這樣反問，有些慍怒地道：“你說了什麽，自己都不記得了嗎？”
丁心顏抿嘴一笑，轉而說起了別的話：“我的確甘願一生奉獻於劍道，但我若只看著我自己的劍，我也絕無登頂的可能。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？”
莫青陽道：“為什麽？”
丁心顏別有深意地道：“因為這世上本來就不止有劍道這一樣東西，我是一個人，我想活下去的話，必須要有飯吃，有衣穿，有房子住，有一個健康的身體，才能去追求我想追求的東西，而這一切，只有劍道是無法實現的。”
她特地頓了頓，接著道：“你看方姑娘，僅僅是因為不得武林的喜愛，就被人聯手絞殺，師父，你告訴我，她死了還能追尋所謂的劍道嗎？還能更上一層樓嗎？”
莫青陽如遭電擊，方心顏那一日的死亡又浮現在他的眼前。
丁心顏看著他的臉，將他臉上每一個微妙的表情都盡收眼底。
她心中輕哼一聲，接著道：“……而且，就算在她活著的時候，她不也……沒有專心劍道，而是愛上了你嗎？”
她極力忍下自己胃裏的翻騰，以及幾乎要暴露出來的仇恨，盡量將這句話講得柔情蜜意一些。
好在莫青陽沈浸在覆雜的心緒裏，沒有聽出她的語氣中暗藏的東西。
他只是定定地看著丁心顏的臉，好像要透過這張臉，看見一些別的東西。
丁心顏維持著笑意，當做在看白雲生。
想到白雲生，她的心情才變好了一些。
良久，莫青陽才終於道：“你所說的，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。”
丁心顏把劍放回劍鞘，故意把長著厚繭的右手輕輕地放在他的臉上。
莫青陽沒有躲。
他不但沒有躲，反而閉上眼睛，挨向她的手，甚至在她好像嚇了一跳的時候，用自己的左手包住了她的右手，喉中發出難耐的輕嘆聲。
他似乎連身體都在顫抖著，呼吸急促，握著她的手更是抖得像秋風中最後一片落葉。
丁心顏冷冷地看著這一切。
荒謬。
荒謬至極！
莫青陽移過她的手，放在自己唇邊吻了吻，緊接著無比懷想地在她耳邊呢喃道：
“……顏兒！”
他的聲音中竟爆發出發出內心難當的情意。
但丁心顏毫不動搖。
她的目光依然很冷。
仿佛置身事外。
仿佛她是一個局外人。
當然，以丁劍奴的身份而言，她確實是一個局外人。
身後又有人姿態婀娜地行來。
丁心顏無須回頭也知道，魔宮聖女。
她好像一只水蛭，牢牢地吸附在莫青陽的身上。
而且她似乎有種魔鬼般的直覺，永遠能在莫青陽情感爆發的時候趕到。
她在莫青陽身邊站定，先擡起頭來，無比怨毒地看了丁心顏一眼。
丁心顏回她一個得意的笑容。
這是從前沒有過的。
以前魔宮聖女一直認為，就算莫青陽有什麽想法，丁心顏也不會有，畢竟她是劍奴！
一個自認為是劍奴的人，會吸引莫青陽的興趣，但也能折磨莫青陽，最後莫青陽還是要回到自己身邊。
所以她不害怕她又一個方心顏。
以前的方心顏，武功那麽厲害，還不是死了？
現在這個丁劍奴，還能比她更厲害？
每每想到方心顏的死，她就不由得十分開心，不過這情緒不能在莫青陽面前洩露半分。
就如此刻，雖然她心中驚懼莫名，但卻不能讓莫青陽看出來一樣。
她只是伸出了手，將莫青陽抓住丁心顏的手帶開：
“青陽，我們回去吧。”
一句多餘的話也不說，卻好像有種奇特的魔力，將莫青陽帶開，轉身離去。
莫青陽便用那只手攬住了她的腰肢：“好。”
他們往前走了幾步，魔宮聖女回過頭來，沖著丁心顏輕輕一笑。
丁心顏知道，這是她的警告，她終於感受到了真正的危機，也許不日就要對她下手了。
所以這一笑不但沒有起作用，反而激起丁心顏更大的自信——魔宮聖女，很快你就知道，你的下場會是什麽了。
幾天後的一個上午，莫青陽終於松口，要將無那心法傳授給她。
丁心顏不由松了口氣，總算能用自己最擅長的武功。不用再遮遮掩掩了。
只不過在傳授的過程中，魔宮聖女竟在一邊全程觀看，像是害怕他們之間會像之前一樣，發生什麽不該發生的事。
丁心顏以前一直以為，莫青陽只是貪戀她的美色，現在看來並不只是如此。
魔宮聖女還全然依賴著他，這種柔弱是過去的方心顏身上絕對沒有的東西。
她們倆像是兩個極端，也許當年的莫青陽曾經想過，要將她們兩個都留在身邊。
方心顏的不允在意料之內，但魔宮聖女的反對就在他的意料之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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